朱标语气平淡,可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我朝令旨传至爪哇,诸国不愿听命又能如何?”
“但凡诸国胆敢继续兴兵,侵占爪哇,那便是不臣我朝之贼子乱国。”
“纵然他们有些头脑,合兵反扑,赶至我朝东南沿海又能如何?”
“朕先前不准你对安南用兵,为的便是抵御诸国联军的随时反扑。”
“况且朕原本就说过,当下我朝兴兵伐国并非主要,当下我朝最为要紧的乃是让诸国百姓心向天朝。”
当听到最后一句,姚广孝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此刻猛地眼前一亮。
还不等他发声,却听朱标继续说道:“我朝令旨抵达安南,安南百姓也知此次兵祸并非我朝之因,实乃诸国假借我朝名义,擅自兴兵。”
“届时安南自是对我朝愈发恭敬,其民也愈发心向我朝。”
待朱标说完的一瞬,姚广孝忙重重点头,当即惊呼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所言极是!”
“兴兵伐国,只是下策。”
“使他国百姓心向我朝,用不了多久我朝便有统御诸国之根基。”
“届时无论是随手兴兵,亦或是教化其民,总得来说都比现在只兴兵伐之要好的多。”
“朕就是这个意思!”
朱标应了一声,转而看向蓝玉道:“将朕之圣旨发往爪哇前线军中,晓谕诸国。”
“转告爪哇,若其愿遵朕之圣谕,半月内遣使来京。”
“陛下是打算当着安南国主的面,言宽恕爪哇之实?”姚广孝神色激动,当即说道。
当看到朱标点了点头后,姚广孝心情更是激动,脸上笑意更是藏都藏不住。
朱标这法子的确是好。
将安南国主留在大明京城,纵然远在爪哇前线的安南兵卒不尊大明,可他们也要投鼠忌器,为自己国主的安危考虑。
更让姚广孝觉得有趣的是,朱标诏令安国国主叩京请罪,实则是将其限制在大明,使得安南国不得不听命撤兵的做法,在一些文人儒生眼中多有阴险之意。
可当真阴险吗?
以人与人之间的常理来评定两国之交的手段,这未免有些狭隘。
毕竟两国之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