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似有些怀疑,再三确认道。
而听到这番话,陈睨轻笑一声,转而看向詹徽玩味说道:“倘若大人不信,在下可于殿内立时写好对军诏令,命我安南诸将即刻罢兵,退离爪哇前线。”
“这”
见龙椅上的朱标迟迟不语,詹徽有些尴尬说道:“倒也不必,安南王自是守信之人。”
待詹徽悻悻退回班次之时,陈睨看向爪哇使臣李冠鑫温声道:“我安南与爪哇素无仇怨,非但如此,两国同侍天朝,早有往来。”
“我两朝自是同气连枝,乃兄弟之邦。”
就在李冠鑫表情不悦,准备发问陈睨既为兄弟之邦为何发兵之时。
却见陈睨冲着龙椅前的朱标高高拱手,转而沉声道:“眼下之所以发兵爪哇,也是因天朝震怒。”
“我等诸国一同发兵爪哇,更是为大明上国平乱。”
“如今圣天子既已表态,那我安南自无继续兴兵之说。”
“这”
面对陈睨好生言说,李冠鑫一时间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时。
只见陈睨眸光真切,冲李冠鑫动声继续道:“诸国联军攻打土门钉,其地爪哇百姓自是苦不堪言。”
“本王这便命人将安南军中粮饷拿出,供爪哇一朝恩待土门钉百姓。”
看着情真意切的陈睨,哪怕李冠鑫心中仍有疑虑,却也不好驳了陈睨的面子。
“安南王宅心仁厚,在下代我王谢过安南王!”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语罢。
陈睨回眸看向主位上的朱标。
也是听到陈睨方才那番话,朱标心中轻哼一声,随即便也下令退朝。
谨身殿内。
詹同眉头微皱,冲朱标煞有介事道:“陛下,那陈睨算计颇多,不可不防。”
当看到身旁蓝玉、常茂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
詹同紧跟着解释道:“因胡季晨之死,那陈睨本打算聚拢其安南民心,使得其君臣一体共据我朝。”
“幸而陛下明思巧慧,施恩胡季晨隆重丧礼,这才不至于让那陈睨得逞。”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