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涂家的先祖,近三千年前的沧泽古国国王,拥有预知能力,能后知三千年?而这种预知能力,则被以某种方式继承下来,先后给龙虎山、锦衣卫寄去信件?”
苏空壶用左手挠了挠头,一旁的女伴汪碧柳正给他被割伤的右臂上药包扎。
张扶鸾顿了顿,“难说,这里面有太多解释不了的点了。
第一,假设沧泽国王真能后知三千年,沧泽古国又为什么消亡于史书?”
第二,甬道壁画的材质无疑是上古时期,但左侧壁画上只画了我和司空兄,没有画蚍蜉先生。右侧壁画描绘的寿宴屠杀场景里,绝大部分宾客的脸也是模糊不清的。
第三,如果这种预知能力,被沧泽古国遗民,也就是涂氏所继承,为什么他们在过去几百年一直受穷,甘愿在海上当疍人?哪怕只有零星一点点预知能力,都足够脱贫致富了。”
“确实,我就认识一位名叫【奇异博士】的西洋隐士,他曾言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学到他师傅【奇异赌博士】的预知能力,在赌场大杀四方。”
李晟信口扯着淡,“不过对于第三点,倒是有个解释,返祖。
比如后翅普遍退化的双翅目昆虫,偶尔出现长出两对翅的个体;
海豚身上多出一套鳍;
人类幼儿拥有尾巴或大量毛发。
涂家先祖,也就是传说中‘龙宫做客’那位,很可能觉醒了先祖的预知能力,从而发家致富,找回了传承。”
“啊?”
司空揽闻言一怔,“难不成寄给龙虎山和锦衣卫的几封信,也是涂家先祖留下的?他预知到了不肖子孙的恶形恶状,想大义灭亲?”
“不是,涂家第一代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这宣纸也没做过防腐处理,明显不是百年前传承下来的。我更倾向于,涂家内部某些拥有预知能力的人,寄出的这些信。”
李晟摇头道:“在南海当富甲一方的豪商,生活可要比三千年前的沧泽古国国王舒服安稳得多。”
“明白了,涂家出了内奸,不想跟其他人一起谋逆,想当个富家翁。”
苏空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