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去朝廷会餐的方从已经回来,却奇怪的并没有管他去了哪里,甚至就连有没有画符都没多问一句。
“这是为何?难道是放长线钓大鱼?”
姜兴想不通其中缘由,便干脆躺入草堆。
画符是不可能画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画符的……
第二天,方从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准备上朝。
姜兴其实一夜都没睡好,但他却故意不出窝棚,等着看方从反应。
——方从没有理他,直接走人。
到了晚间,忙完公事的方从又回来歇宿。
不仅没有催他画符,甚至就连叫都没叫他一声,似乎已经忘了有他这个人。
“怎么回事?”
这回姜兴是真糊涂了。
小说话本中,邪魔外道取人魂魄,不都是急不可耐吗?
怎么这位大人完全相反?
带着疑问,他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夜,突然一个念头猛地跳了出来:“不会是我弄错了吧?”
以大人的身份,不说自身修为,即便动用权势,也能把他控制起来,任由摆布。
何必再动用诱骗诓诈的手段?
难道邪魔外道的光阴就不是光阴?不直截了当偏偏就爱绕圈?
一念既出,姜兴是越想越对,到最后,他又将盖上的墨瓶打开。
当飘飘欲仙的暖流,再次遍及全身,终于让他彻底醒悟过来:“邪修害人,怎会拿出这么好的东西?姜兴啊姜兴,你真是有眼无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啪!
越想越恼的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巴掌。
然后,他就感觉脑子开始了发晕。
浑身,更是好像钻进了无数温热的老鼠,沿着经脉疯狂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