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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有些无趣的。
九岁的洛斯特坐在门口仰望天空的时候,突然生出这样的感悟。
即使她已经学会了别人所无法掌握的,甚至大多人都不相信真实存在的魔法,但她依然觉得,这个世界,稍微有点无聊,她的人生,有点无聊。
人生应该是什么样,其实她不知道,但别人有父母,她没有;别人有亲戚朋友,她没有;别的高楼里有保姆照顾主人的起居,这个她有,但在她家里的是两只大眼睛大耳朵的小精灵。
她记忆中并不存在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很厉害。”
“很值得敬佩。”
“很有天赋。”
“很强大。”
“很勇敢。”
“夫人很漂亮,而克拉科先生很英俊,他们很般配。”
太多模糊的字眼和概念性的词汇在小女孩的脑袋里汇聚出两个模糊的人形,高大的男人,高挑的女人,漂亮,帅气,儒雅,温和,阳光,外向,骄傲,一个一个的词汇堆叠在一起,让那两个影子勉强有了轮廓。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们的声音,只是那张脸,依然模糊,在海尔辛和赫希恩的描述中,她是和父母见过面的,他们住在一起,很久。只是因为母亲的离世太受刺激才会在高烧之后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小精灵嘴里会出现的不只是父母,也会出现她,在他们的形容中,自己曾是个更为内敛,更为拘谨,更为小心些的聪明伶俐的姑娘,而不是现在这个经常在屋顶上晒太阳,又在树上坐着观察小鸟是如何成长,还会冷不丁的跳进湍急的河流,只为了捞起一只掉进水里的小狗的野孩子。
也许失去的不只是记忆,还有记忆的附加产品,那些规矩,那些礼仪,以及那些无形条约带来的枷锁。
“私下说,我喜欢您现在这样。”
这是海尔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