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夫非要过界呢？”张炤上前一步，所有的枪都指向黄、赵。
“表姐。”赵思吞了口唾沫。
张炤带来的人不少，他们的属下在刚才的交火中已经被杀了一些，实力相差悬殊，还要力保张炤不失，一旦开火，绝对不是对手。
黄嘉羽听懂了赵思唤她的意思，握着枪的手都在冒汗，可听到马夫人得意的笑声，几分理智转瞬被愤怒压了下来，她也不知道张炤会不会借机杀她，顿时升起同归于尽之心，一声大喊，连连对着马夫人开枪，直到弹匣清空才停下。
鲜血不断涌出，马夫人没有了生命迹象，软倒在地，命归黄泉。
黄嘉羽望着眼前微笑注视的张炤，手中的枪滑落，慢慢坐到地上，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她不甘心，现在只杀了一个马夫人，还有马服，还有清平子、袁家及曹国、江陵府那些狗贼，她的仇人太多，报仇的日子还很长，没想到就要倒下。
“哈哈……”一声长笑，张炤手下几乎同时开枪，将黄、赵的属下杀的干干净净，只留下表姐弟二人，转身离开，“黄夫人，当断则断，方是奇女子。”
走了？就这样走了！
赵思去扶黄嘉羽，脚软的根本无法站立：“表……表姐，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他不是来救这个老贱人，他也是来取她狗命！”腰也不疼了，腿也有劲了，黄嘉羽腾的站了起来，连连抬脚踩在死亡的马夫人脸上，踩得面目全非。
“张炤要杀马夫人？不应该呀，马、巫不是联军吗？”
黄嘉羽冷笑道：“藩镇之间哪有什么联不联军，都是一丘之貉，你想我死，我欲你亡。如果我没有猜错，张炤想利用这个老贱人的死，制造马藩混乱，趁机夺取马家基业。他不想亲自动手，背下骂名，所以刚才一直刺激我，逼害怕的我下手，以脱干系，也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贼。我杀了马夫人，这一步踏出，再也没有回头路，如果马藩不亡，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他把我们和白大哥都逼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