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同蛛丝般颤巍巍悬在空中,名为宿命的雨珠挂在上面,想要让其断裂。
安淮攥紧拳头,情绪不断翻滚。
不甘、愤怒、悲痛……
该说些什么呢?
最终他闭了闭眼。
“我没有资格,我能做到的微乎其微。”
少年看向他:“感谢你,唤醒我。”
安淮平稳了呼吸:“我想要进入门内的资格。”
少年定定凝视他:“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安淮眸色幽深:“是吗?”
“这一次?”
少年顿住:“不。是下一次。”
安淮整个人浑身色彩被抽离,他身体僵直:“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陪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依旧追赶不上她的背影。
他眸光破碎:“我恨这所谓的宿命。”
少年直直看着他:“那就撕碎它。”
请想方设法。
撕碎名为这宿命的苦笼。
…
连姝注意到安淮的异常。
一瞬间。
他的气息沉寂下去,色彩被抽离。
连姝不由得询问:“怎么了?”
白司骤然间睁开眼,瞳孔微颤,恢复原来温柔之色。
它伸出脑袋,想要碰碰连姝。
却不料,一只手摁住了它的脑袋。
安淮浅浅笑着,嗓音温润:“只是和前辈说了些话。”
他顿了顿:“还是第一次和前辈说上话。前辈和料想到那样,很温柔。”
卡玛好奇地侧过头。
他还没有听白司说过话。
倒是精神连接建立起来,墨栖在他识海里骂骂咧咧,无比聒噪。
墨栖气得又想咬脖子。
它骂道:“你个无知小辈!无知小辈!我要主仆契约!我是主,你是仆!”
卡玛嗤笑:“主动权在我。平等契约已经算是敬让你了。”
他单方面屏蔽了墨栖的咋咋呼呼。
白色鳞片滑落,安淮接住,旁若无人塞到了口袋里。
龙嘟嘟眼尖地看见了。
它不停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