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上空俯瞰整个观音镇,镇子的东北角亮着好大一块,其余地方皆是一片漆黑,镇子上能来的人,已经都聚了过来,祠堂外的院子,院里院外都挤满了人,还有不少人在墙头上坐着。
潮哥坐在祠堂里面,别看人很多,有资格坐进祠堂里面的,整个镇子也就不超过二十个人。
祠堂里总共只摆了二十把椅子,上座两把,其余两边各有九把,按资排辈。
潮哥坐在左边靠近门口末尾那把。
人陆陆续续到了,座椅一个接一个被占,进来的人,有的会同潮哥笑着打声招呼,有的只是扫一眼,态度泾渭分明。
七点五十分的时候,祠堂里上座的那两把椅子空着,潮哥这边的头把椅子也还空着,还剩三个人没到。
外面人声鼎沸,热闹的好像水开了锅,里面却是死气沉沉,一潭死水。
几个比潮哥大不了多少的人在交头接耳,小声说着什么,其余年纪稍大的人都老成持重,坐在那闭目养神。
只有潮哥一个人在抽烟,一根接一根,他脚下一地烟头。
又过去五分钟,外面的人群突然间安静下来,跟着祠堂里坐着的人同时站了起来。
潮哥掐灭抽了一半的烟,最后一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