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翼的鬼子打的并不急躁,而是自发的三人组成一组,各自打着手势,显然是互相之间对于这样的配合轻车熟路。
与侧翼对敌始终保持在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开枪,遇到地方依靠遮挡物掩护,就慢慢的绕过来,专打八路军暴露出的地方。
遵循着,我能打到你,偏偏你拿我无可奈何的距离进行攻击,眼看着侧翼两个班的士兵,死伤殆尽。
开始慢慢的压了上来。
如果这一支阻击的队伍是军阀或杂牌军,那此时一定会被鬼子这种让人别扭的打法,打到崩溃,全员逃散,然后面对正面和侧翼鬼子的屠杀。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一支有信仰,有纪律,不怕牺牲的队伍。
面对鬼子咄咄逼人的打法,依然坚持到了最后一人,排长早就在二十分钟前,被鬼子的子弹打死,如今这个临时的阵地上只剩下了一名十六岁的少年。
少年扔掉手里的步枪,趴在地上寻找着子弹,排长死了,班长死了,自己的好朋友也死了,班里的像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的战友们都死了。
心中早已没有了恐惧,只想着能找到子弹,将它射进鬼子的胸膛,然后自己也追随这些牺牲的亲人们相聚,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长辈们都死去了,只有自己一人孤独的活着。
翻遍了一具又一具尸体,没有发现一粒子弹。
踏…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双身穿灰军装,脚踩着草鞋的鬼子,拎着挂着刺刀的长枪走到近前。
子弹呢?子弹!少年士兵在地上爬着,眼神急切,看到挡在身前的双腿,用力的扒拉着挡在眼前鬼子的小腿,用力的推了几次,那一双小腿却纹丝不动。
少年抬起头望着鬼子,露出笑容,嘴里嘀咕着:给我子弹。
几个鬼子看着少年的模样,相视一笑,一个矮壮的鬼子,举起刺刀,用力的扎穿了地上的年轻士兵。
冰冷的刺刀穿透了胸膛,年轻士兵的眼睛依然在寻找着,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