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咬牙切齿道,“你该找的不是我,而是里边那位!”
丽娘听他这般说,泫然若泣道,“丞相大人,您这么说话可真是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从前我都差点儿死在里头,如今哪儿还敢再迈进宫门一步?何况,我的心也不在那里……”
“你的心在哪里与我无关。“贾丞相的声音比冬日瓦楞上的霜还冷。
“当年我也竭力动用一切宫中人脉保下你和你的儿子了。你我两不相欠,如今各自安好,你又来做什么?”
“我……“丽娘突然笑了一下,凑了过去,纤细的手指攥住贾丞相的衣襟,“丞相府将咱们的儿子养得很好,不仅知书达理,学识渊博,还和丞相大人您一样做起官来了……我听闻相府给楠竹行冠礼之时,朱雀大街的流水席从日出摆到月升……”
她顿了顿,“可惜,我这个亲娘没能在身边陪伴,那个丞相夫人不过是一个摆设……”
贾丞相闻到她身上的脂粉味,本想躲开,听到她语带挑衅,对夫人出言不逊,立即钳住她手腕,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如果敢到夫人面前说三道四,我拔了你的舌头喂狗!”
见素来斯文儒雅的贾丞相竟因为她说了一句夫人而发狠,丽娘怔了怔,一边挣扎一边一脸苦涩地勉强笑道,“果然她才是你心尖上的人,真令人羡慕啊!哪怕她生不了孩子,哪怕她是皇上派来监视你的……”
“她不是!”
贾丞相松开手,低声道,“你说完了没有?夫人养在深闺,为人单纯,天性善良,这一切并非她本意,就连楠竹,也是她多次劝导我贾家要留后,我若不依,她便自请下堂,我才……”
“呵呵。”
丽娘突然突兀地笑了一声,打断他,“照这么说来,你应该感谢皇上才是,赐给你这样一名奇女子,怎么反倒恨起他来了?”
贾丞相脸色铁青,“那是两码事!”
“两码事?”
丽娘突然哈哈大笑,面露癫狂,“既然你们如此鹣鲽情深,我猜她也没有将这情报告诉给皇上罢?指不定皇上至今还以为她不能生育是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