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国度的信仰之力分成了两部分,绝大部分在琼·拜恩的身上,另一部分则是落在了迈洛的左眼。
这两个人从初识开始就在互相捅刀子,而且是彼此无比厌恶,甚至是痛恨的那种,是都愿意无所不用其极地恶心、虐杀对方的。
到现在他们俩彼此心有感应。
这就像是黄金树给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不是喜欢杀么?
现在再互相杀一个试试看?
…
“你这新发型可以啊。”
迈洛坐在那张被根蔓包裹的石台上。
这是拜恩死亡时期躺着的位置。
殿堂中,卸下一身甲胄的拜恩此时身披着素色长衣,盘起了以往披散的骄傲银发,头皮、脸上、脖颈还有裸露的肩臂上,全是密密麻麻地狰狞伤疤,丑陋,却丝毫不加以遮掩。
她坐在殿堂中一张布满龟裂纹路的桌前看书。
身上没有了过往那种戾气。
或者说,嗯,傻气,至少在迈洛看来是这样的。
…
拜恩不是用这些伤博取黄金子民的同情的,更不需要用裸露伤口的方式来卖惨,她不用甲胄包裹伤痕,说明她是真的不在乎。
那一战过后她终于明白了何为锋刃的真正意义,也知道了自己过往的执著是多么幼稚与可笑。
黄金律法神殿高墙背后的那些丑恶,她看了个透彻。
打碎了也好,把不真实的希冀与丑陋的内里一起砸个稀烂,再看看这片废土上能长出什么来,长不出来便也就此罢了。
…
但,饶是心性已经有了质的提升的拜恩,在见到那个曾经不知道多少回以残忍手段虐杀过自己恐怖黯影时,拿书的手也不免微微轻颤。
那是来自于生物本能的恐惧。
她蹙眉合上书本,用手按压住书本的封面,以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指尖发颤的痕迹。
但下一秒,源自内心深处的那种本能恐惧似乎被什么东西抽走了。
她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黯影。
发现对方正在摇晃着手中一只随身酒壶,旋即将酒壶里的东西尽数灌进喉咙底。
…
“你是在收取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