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东城门边听壁角,太阳落山后在南城门碰头,今晚就在那边找个落脚的地方。”
两人议定,吃过早饭后收拾行李分头行动。
李大那边暂且不提,刘至到了东城门附近,找了个靠近守城士兵的庇荫处坐下,戴一顶草笠,装作疲累休息的样子靠着墙休息。
守城士兵因久无战事的缘故,虽不能说懒散,但军纪也不是特别严明,偶尔能听见几个低声闲聊。巡逻的士兵也是态度温和点头而过,对于周遭来往百姓的排查并不严苛。
一个早上刘至一无所获,直到午后换班,来了个颇能说会道的士卒,刘至才听到些消息。
那人名叫张通,许是刚吃饱午饭有些怠意,未免瞌睡硬是拉着旁边三人闲聊起来。
“哎,听说没,昨日东郊的那户没了。”张通挤眉弄眼道。
“昨儿早上我值勤就见一队人马往那边去了,回来虽无甚差别,但身上一股子血腥味浓得很。”士兵甲低声道。
“不曾听闻那户有什么要紧的,怎么引来横祸?”士兵乙问道。
“你呀两耳不闻窗外事,那可是厉国余孽,不管要不要紧上头早晚都是要除去的。”张通道。
“听说上下二十口人,全没了。”士兵丙道。
“呵,那家太过不显,没有依仗,除去轻而易举。不像那些大家族,行事还要计划着来。”士兵甲道。
“可不是吗,太过弱小本身也是罪过,谁会将蝼蚁放在眼里,随手就处置了。”张通不屑道。
众人一阵唏嘘。
刘至在草笠下的脸颊早已遍布泪痕,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呜咽。
果然如他所想,确是那位所为。只因是他国遗族,为防有叛变的一日,即便完全臣服归顺,终是逃不脱被灭的厄运。
一股强大的怨恨直冲头顶,刘至双眼通红,盯着前方地面似是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好、好的很!那我刘至便要将这叛逆的罪名做实了才好!必要替父母报仇雪恨,灭此恶君。
日落后刘至与李大碰头,照旧寻了个不起眼的小客栈用上昨日说辞顺利入住。
二人交流情报,李大并未探听到什么线索,刘至却也没将听到的事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