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新域主的旁边，孟老沉默地站立着。
这位新域主仰头看着天空，情绪莫名：“是不可战胜的敌人么？可总该有一战的勇气吧。”
“孟老，曾经我很敬重你。现在，看了这一群小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真的觉得你们是不可替代的吗？你真的觉得没有你们，人族的天就塌了吗？你们究竟是因为背负太多不能死战，还是不敢……”
“你们真的认为，你们会比这一群少年们更有价值吗？”
“你可知道，如果让我选，我宁愿战死也要保住这一群后来者！总把自己看得太重，是会失去舍身的勇气的。”
城墙之上，孟老浑身颤抖着。他苍老的面孔仰望着天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敢，只是下意识地开口：“如果我们……”
如果我们也战死了，将无人为这些后来者护道。可是如果没有后来者，又有什么意义呢？这话，新域主听过了孟老说过几次，曾经很是认同和敬重。他一直觉得孟老是心怀死志只是挣扎地背负重担地活着。可现在，在神庭司又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他不再这样想了。
也许多少辈后来者里面也出不了几位能比得上孟老他们的人。可是如果孟老他们不放手，人族终究不会再有后来者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人族的天骄有被扼杀，可真的全是被外族扼杀吗？
孟老他们的固守是值得敬重的。可是他们的不放，限制了很多很多。
至于这位新域主，他是人族吗？不，他只是曾经有过一位人族天骄的妻子。
阴云之中的雷声闷沉。这些人族天骄其实都很不错，可是他们和梅侍尊的差距太大了。他们有跃入阴云的勇气，可是跃入阴云之后再也没有寸进的能力。
新域主叹了口气：“孟老，人族的尊严不能总由外人来捍卫吧。也不能总由没成长起来的后辈捍卫吧。”
“容后辈斗胆一句，”，新域主执了一个从妻子那里学来的剑礼：“后生张甫，请孟老赴死！”
“后生张甫，请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