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呛自己两句,反倒让人担忧,楼庭柘心中舒坦了些,接过茶,“我知道,皇兄去世,你头一个怀疑的便是我,想来你不愿看见我,我特意缓了这些时日才来找你的。”
“二殿下应该不是来探望我的吧。”焦侃云的确怀疑他,但无凭无据,他又惯是虚与委蛇之人,她只好单刀直入,“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楼庭柘将茶杯抵在唇畔,“我想让你来我的府上,做我的辅官。”
焦侃云以为自己听错了,蹙眉反问他,“什么?”
楼庭柘放下茶盏,又郑重地一字一顿,“我说,我需要你。”
焦侃云多打量了他几眼,“殿下不会是觉得我无处可去,想可怜我吧?还是说,你想看我的笑话?待查清阿玉之死,面过圣后,我自有去处。”
“你心性至坚,谁能笑话到你。”楼庭柘见她神色戒备,满目狐疑,忍不住和盘托出,“其实我已经向父皇求了你,你来我的府上,直接从庶务处理起。”
“求我处理政务?”焦侃云觉得甚是可笑,她是辅佐太子的,“二殿下是觉得自己一定会成为储君,才去陛下面前口出狂言的吗?阿玉虽然去了,但三皇子骁勇善战,五皇子贤德仁厚,就连幼弱的八皇子,也是博闻强识,顶顶的鬼才。你凭什么去求我?”
“我年长啊。”楼庭柘懒散一笑,反问她,“我若是口出狂言,那么你猜,父皇为何会同意我的请求?”
“圣上同意了?”焦侃云一怔,可阿玉刚去,圣上怎么会同意她去二殿下的府中?她有些糊涂,敛起担忧的神色,冷声道:“待陛下召见,我会请辞的。届时我去哪里,陛下定有决断。”
楼庭柘挑眉,几乎要骂她了,“官场瞬息万变,皇兄之死何时能查清尚未可知,要等父皇召见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你不是不明白,见到你,父皇便要想起皇兄,悲从中来,不如不见,他哪里会主动见你。你告诉我,他若数年都走不出悲痛,数年都不愿见你,这么长的时间,你甘愿被冷落?”
焦侃云亦提高声量,“我父亲是吏部尚书,管辖百官的任用调度,就算操心,也轮不到你。”
“是,轮不到我。”楼庭柘又服软了,放低声音,“可皇兄之死必是朝中黑手,你我心知肚明。你去问过焦尚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