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夏至握住他手的瞬间将他猛然一扯,另一只手摁在他头顶,释放出积蓄已久的能量。
蓝狮的脑袋发出西瓜炸开的脆响,一瓣瓣滚落在地,流出鲜红的瓜瓤。
她面无表情地甩了甩连滴血沫都没沾上的手,道:“好了,是时候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誓死效忠’了。”
前一分钟还群情激昂的怒河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广雅区这样充满冲突的地方,生死是平常事。蓝狮以前与挑战者交手时也杀过好几个人——但那都是意外;再不济,也是双方积怨多年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很少有人像这样——
太干脆了,干脆到下一个可能就轮到他们了。
一个怒河成员突然站起来,拔腿就跑。死寂被打破,跪着的人群以各种方式骚动起来,有人逃跑、有人求饶,有人谄媚地爬到她脚步,要改誓死效忠她。
夏至看着匍匐在脚边的人,放声大笑。
“我记得你,你是第一个跪下了说要誓死效忠蓝狮的人。我很好奇,你对‘誓死效忠’的定义是什么?‘对不起我要背叛你’的,嗯,前言?”
她啧啧叹息两声,拉开一罐汽水,放在地上,然后拎着那人的头发逼他抬头仰视自己。
“其他人无所谓,但你必须死。”她两指间夹着锡罐拉环,轻轻搭在他脖子上,“放心,不会疼的。”
拉环匀速缓慢地划开他的喉咙,喷出的血被一道诡异的无形屏障挡在夏至身前二十厘米的位置。她扔掉拉环,拿起汽水,绕开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的人,补充道:“其实还是有点疼的。”
无形屏障随着她视线移开消失,被挡住的血溅落,染红了她的影子。鱼干少年就在那片血染的阴影下,瑟瑟发抖地又过了四年。
-
“所以,那个被易拉罐割喉的墙头草就是你当初的好朋友?”
鱼干少年神色悲戚地点点头:“这些年,我一直觉得是我间接害了他。”
陈浩挠挠头,迷茫地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复仇吗,还是?”
鱼干少年吃了一惊,忙摆手道:“复仇?我怎么敢呢!她要是杀我怎么办?不过…如果有人正好要找她报仇的话……”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