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原和周舟对视一眼,周舟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跟着乞哥,我俩不会有问题的。动物不止包括老鼠,还包括其他所有,飞虫啊鱼啊,是个动物都行。”
宋乞最后检查一遍背包和新买的火车票。
“走吧。再过两小时我们就出发。车子你们随便选,我研究过了,大佬送的车和正常的车不一样,可以直接定位到副本,而且安全系数很高。”
“保重。”李越非说。
……
宋均总感觉远在东洋的诡心跳动得厉害。
车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他总觉得有些冷。
桑德斯已经冷静下来,他——准确来说,是他的头,正挂着一抹冷笑,任由老鼠学着春华先生的样子,认认真真地给他染头发。
“新贵,你还是太仁慈。”桑德斯懒洋洋地眯起眼睛,“事已至此,如果是我,我会让你的老鼠把我的头发全部剃光。”
这是宋均没有想到的。
他侧头看看桑德斯,桑德斯就跟没看到他的眼神一样。
“做戏做到底。”对方冷冷地说,“你留我一颗头,想的无非是车上还有一颗头,我这颗头能不能派上用场而已。”
“你不能确定另一颗头的样貌的时候,没有头发、五官溃烂的头最好用。”
“既不会被认出来,也满足了他们对于诡异头的想象。”
宋均吩咐老鼠:“划烂。”
老鼠愣了一下,桑德斯却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这才像个玩游戏的样子。”他赞赏道,“听见没有?让你划烂!”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久到宋均有点心乱如麻。
桑德斯大概是新奇,一路上对着宋均有一搭没一搭地喋喋不休。
“新贵,我站你这边。”
“但我不得不说,你这次的伪装太垃圾。”
“那个傻逼在车上,他现在可盯着。但凡你做出一点像你自己的动作,他会立刻辨认出你。”
“无关乎容貌——你在我面前都没撑过五秒。”
说的有道理。
宋均放下热茶,心神不宁地又看了看手机。
不是他的错觉,宋乞真的安静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