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盛宗摆摆手：“不用担心我们，你快去忙吧。”
“行，那我就先下楼了。”
苏灿看了看熟睡中的儿子，又和温秀玉王冬枝寒暄了几句，这才下了楼。
楼梯口有战士等着她，下楼后把她直接带去了高长典的审讯室。
此时郑向明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其实说是审讯室，倒不如说是抢救室更好一些。
医生和护士第一时间给他做了抢救工作，虽说这人罪大恶极，但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是要从他的嘴里撬出来，暂时不能让他死。
苏灿赶到后，高长典正在做紧急抢救手术。
他身上有很多地方都在往外飙血，必须要先处理好伤口。
趁着这个时间，郑向明带着她先去了审讯室，审问高长典的贴身副官，还有身边的勤务兵或者参谋等，只要是今天晚上参与这件事的有级别的军官，但凡还活着的，都会接受审问。
“首长，我们真的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动是拿自己人开刀！如果我们但凡知道一点，我们就是违抗军令也绝对不可能去攻打四合院！”
“高长典这个王八羔子，他把我们这些兄弟全都坑惨了！”
“不知道，从头到尾他没跟我们透露过一丁点陆副军长的事情，我们只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动是抓奸细。而且还是个特别重要的女奸细！”
“高长典从一开始跟我们说的，就是有个女奸细冒用军人妻子的名义，打入了我党内部。如果长此以往下去，以后她会对我们的国家和党造成重大的伤害。
大家一听全都恨不得立战功，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当场我们就把高长典抓起来送给锄奸队了！唉，谁能想到这鬼孙子这么害我们……”
审讯室里进进出出一二十个官兵，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没有一个不恨的牙根痒痒的。
看这个样子，他们也是被蒙蔽和欺骗的人。
不过即使是被蒙蔽和欺骗的受害者，即使很多人不会被追究责任，他们以后的路也不会像以前那么顺畅了。
……
京城，某个安静的独栋小楼里。
一个身影立在窗边，一直遥看着苏灿四合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