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枫捂着脸抽泣,她也是母亲,入宫之前在外面早就诞下麟儿。
万贞儿只觉得自己心好疼好疼,也跟着开始泣不成声。
宫内的喊杀声弱了下来。
快马出了北镇抚司。
南宫当中遍地都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当中唯独还有两道身影挺立在当中。
门外的,是朱祁钰的贴身太监张维,手掌如玉滴血不沾,可身上浓厚的血浆可以看出他早已杀了不少的人。
而门内在朱祁镇摇椅之前的,正是遍体鳞伤的阿福。
“阿福,别打了,过来陪朕一起上路吧,等他们过来收尸的时候,自然会让你随葬,也不枉你伺候朕这一遭。”
朱祁镇缓缓睁开眼,看着阿福的背影有些惋惜。
若自己还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有如此可用之人又该多好。
阿福甩了甩手中刀锋血迹,眼神当中战意更胜。
“陛下,属下说了,我只会死在陛下之前。”
“张维,我还有底牌,是你这阉人不曾见到的。”
踏步朝着张维走去。
五十步,四十步。
“离开太师大人之前,他亲传我一刀,这刀来源难说,就连太师大人也说不清楚。”
“可能是来自于一名赵姓将军,也可能来自那昆仑之巅。”
三十步,二十步。
最终,阿福停在了张维的十步之内。
“太师大人曾经说过,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十步之内,人尽敌国。”
“阉人,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此距离,也多了几分换下你的底气。”
“不过也许是说大话吧,我若是学到了太师大人的五成刀意,杀你根本不费力气,可惜,只学到了三两成。”
阿福刀锋立起,身躯开始胀了起来,龙象般若,张定边的功夫。
“陛下,这最后一刀,是祝您重归绝顶。”
阿福回头看了看坐起身的朱祁镇,又看了看倒在远处的李岁年等人。
“这一刀,名为金乌乘风起,赤血染昆仑。”
匹练炸开,瞬息之间便已是咫尺。
张维脚尖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