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陆军部生涯已经洗净了高驴子的一身痞气,他如今已成为江雨的得力助手,除了不愿意学识字之外,其他方面都让林海十分满意。
“没有必要。除非是江哨长战死了,否则你下山也没什么意义。”林海拒绝了高驴子的请求,这种炮战没什么指挥可言,将官在前线就是来回走动激励士气,但一旦被打死了反而可能让士气受挫。
“属下是海军出身,山下那些海军部炮长有不少都是属下的老相识。”高驴子继续请命。
“成,你下去罢!”林海听了这话后终于同意了,此时山下的火炮仍有一大半是由海军部炮手在开火,而江雨却从来都和海军没有交集。从这个意义上讲,派高驴子下山还是有好处的。
于是高驴子立即下山,和江雨一样来回走动给各炮组打气。不久后,一门七斤炮在他身边炸膛了,仅剩的三名炮手被一次性带走,高驴子侥幸没被炸死,但脸上却全是血迹,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相邻的两个炮组明显受到了影响,炮手们的动作都颤抖起来,其中一名炮长停下瞄准,对高驴子喊话道:“驴哥,你没事罢?”
“鸟事都没有,让老子也来打一发玩玩!”劫后余生的高驴子抹了抹脸,气定神闲地走到那炮长身边。
高驴子代替炮长瞄准,接着亲自击发了那门火炮。点火的那一刹那几名炮手明显身子都在往旁边躲,唯有高驴子仍然是纹丝不动,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老子这发肯定打中了,回头你得请兄弟喝酒。”高驴子拍了拍那炮长的肩膀,接着向另一座炮垒走去……
两刻钟过后,又一门七斤炮炸膛了!
长时间的炮战让炮手们都疲惫不堪,再加上战场上的紧张环境容易让人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就会在炮膛未清理干净或冷却不够的情况下再次击发,这时炸膛就很容易发生了。
炮战中没什么比炸膛更可怕的事了,遭遇炸膛的炮手们都死得很惨,甚至相邻炮组也有一人被波及受了轻伤。
于是逃兵再一次出现了,受了轻伤的那名炮手发狂了一般地向山上跑来,一边跑还一边惨叫。这个炮组的炮长早就战死了,剩下的几个人也跟着没命地往回狂奔。
“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