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连连点头。
陈夏华戴着帽灯、四处环顾,也一时失语,说不出什么反驳的意见了。
在那一摊塑料彩屑的中央,钱飞找到了一片黄色的纸笺,上面有古代的文字挥洒着写道:
“兵仙殁于此不死人殁于此我天下最可笑人也。”
假使点上句读,就应该是:“兵仙殁于此,不死人殁于此。我,天下最可笑人也。”
笔迹歪斜,但是劲力仿佛要从勾画中喷薄而出,可见写字的人在其中注入了一生的丰沛情感。
钱飞感到一种敬畏、一种触摸奇迹一般的仿佛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世界传说中的兵仙,此刻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但已经永远地逝去,自己对兵仙的了解,却还太少。
钱飞心中有诸般感触,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喃喃地说:“没想到,兵仙入道的途径是高分子有机啊……”
这种修行方式,当今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古代真的有人可以用这种方式升仙。
常别离把黄纸接过去,认真地参详,又抬头说:“那个兵仙,他为什么来此,具体又是怎么死的呢?”
钱飞说:“不知道。不过从他后悔自认可笑的遗言来看,他是怀着自信,带着欲求来此,所欲求的应该就是司马吞蛟所说的更高的修行。而且他失败了,所以才觉得自己可笑。”
陈夏华恨恨地说:“司马吞蛟的贪欲应该比他高啊,为什么死的不是司马吞蛟?”
钱飞叹气说:“看来司马吞蛟有不同的办法,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唉,我们知道得可太少了。”
常别离却露出了笑容,她平时总是处在孤独的焦虑之中,笑容可太难得了。
她说:“有进展,值得高兴。”
钱飞也笑说:“是啊,而且……”转向陈夏华,“我赌赢了。”
陈夏华红了脸:“都过去半年了,你还记着那个赌约啊?”
钱飞笑说:“我为什么要忘?现在我赢了,我要你做一件事。”
陈夏华可怜地低着头,无奈地小声说:“你说吧,我做就是。”心想现在常女士就在旁边,我不信你敢提什么过于羞羞的玩法。
钱飞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