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上位者的特权。
普通人或许能靠着勤勤谨谨的做事得到回报,可是遇到这样一场被精心谋划的夺权,最终也只能成为一个被命运支配的棋子。
武安王府的简兮、沈将军府的简兮、高家的简兮,究其到底,都和地上躺着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分别。
只是当时的她,只能认命。
现在,别人再也不能轻易决定她的生死去留,她是简兮、是大司农、更是塞北的领主、
她的身后有筹码,有她一步一步悉心谋划得来的一切。
张岑儿一行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内庭。
张岑儿熟悉王庭,带着一队人马先去水牢营救李侧君。
简兮带着人前往张翘寝宫一探究竟。
高云淮去了帝夫所在的盈禄殿。
暖阁。
张翘脸色灰败的躺着,原本保养得宜的脸已经瘦脱了相。
室内温暖如春,象首金刚鎏金熏炉上飘出缕缕好闻的龙涎香,可是仍旧盖不过暖阁里面张翘因为长久没人照料而散发的恶臭味道。
阮池正眉宇紧蹙,素来骄横的眉眼间露出凶狠之色,“阿翘,你还不松口吗?只要你愿意禅位给岚儿,便是名正言顺的太上皇,我会和你一起隐居不问世事,好不好。”
张翘缓缓掀开眼皮,浑浊发黄的眼球看的阮池正心里发慌。
她吐出了半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岑儿来了。”肯定且确信。
旁边的小榻之上,张岚儿盘坐其上,焦急的看向对面拿着龟壳占卜的巫展,催促道:“你到底能不能测算出来,张岑儿已经带着人进王庭了。”
巫展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汗水凝聚顺着脸滴落,脸上鲜艳的油彩黯淡了几分,忽而,巫展心脏绞痛,一口浓重的鲜血喷在龟壳之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毫无踪迹?”
张岚儿嫌恶的往后一仰,想想现在的处境,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以前不是都能占卜到张岑儿的动向,她还被我逼得从帝都出逃,现在怎么算不出来,你莫不是看我势弱,想要偏帮于她吧?”
勿看看着张岚儿的狐疑之色,心里只觉得发苦,“岚儿,我对你一片真心,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