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门前的内侍总管清喝一声,众大臣入内。
大朝会上,简兮几十年如一日的站在第一列。
听着百官谏言,不动如山。
“陛下,臣要参丞相简兮,草菅人命,戕害百姓。”
张岑儿惊异,“路大人,慎言。”
路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帖呈上,接着说道:“回陛下,简兮身为丞相滥用职权,竟然当众打死了阮氏族中的一位公子阮流羽,其心可诛。”
张岑儿合上奏帖看向简兮,“简卿,可是真的?”
简兮颔首,看向一身身绿袍的路陵,眼底一片阴翳,“陆大人是说那禽兽当街凌辱一女子,我看不过去,出手重了些,那畜生死了正好,否则本官也要将他送官法办。”
当街凌辱简直就是说好听了,简兮只要一想起当日的景象就气血翻腾。
阮流羽纵容家仆将一女子按在地上,衣衫尽褪,竟然轮番行使禽兽之事,简兮的车驾刚好经过,但见周围的百姓都见怪不怪。
当即下了马车,提刀直接废了阮流羽的命根子,将身上的披风丢给了那名被凌辱的女子。
“那丞相可知,那女子乃是女奴,帝都中最为下贱的奴才,阮流羽是世家公子,你如此做事实乃藐视我朝律法。”路陵掷地有声。
简兮嗤笑道:“我只看到了那姑娘是个活生生的人,与我、与这世间的女子没有任何不同,阮流羽暴戾荒淫,该死。”
“放肆!你身为丞相居然罔顾玄武律法,那女子明明就是我阮家的奴隶,就算是当街虐杀也无有不可,丞相未免管的太宽了,你无故杀害良民,请陛下为我阮家做主啊。”
阮居衣跪伏在地,声音凄厉触动情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个敢于直言进谏的忠臣。
简兮却明白,自从阮知音退隐,这阮居衣是阮家一代最有希望的后辈。
阮家残余的势力不可小觑。
不多时。
便又多了几位出列弹劾简兮的大臣。
“陛下,丞相居其位无其言,实在难以令臣下等信服。”
“丞相残骸良民,实乃禽兽,求陛下按照律法惩治。”
“臣附议,按照玄武律法,官员欺压杀害良民,当夺职鲸刺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