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文洒脱,竟然连一句重复的也无。
淡淡问了一句:
“陛下也觉得那女奴的性命轻如蝼蚁吧?”
张岑儿一滞。
简兮恭敬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张岑儿用一座盐矿的开采权换得了阮家对简兮的宽恕。
简兮在朝堂上愈发沉默,仗义执言,刚正清直仿佛成了一场云烟,只是行事却愈发快准狠。
凡是阮家之人只要犯到她的手上,简兮就像是猛虎出山一般,紧咬不放。
多年朝堂争斗,简兮渐渐独成一派。
她提拔寒门子弟和有才学的女官,这些人做出不少实事,张岑儿大喜,掀起了一股寒门出贵子的风潮。
世家的权利被分散不少,众臣看不过简兮,偏偏她行事狠辣却深受张岑儿的信任,无论怎么弹劾,张岑儿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直到太子娶了高晴曦,张岑儿带着其长女张念在身边亲自教导,众人便知道,张岑儿和简兮才是一家人。
对付简兮的心思也渐渐淡了下来。
五十岁,简兮提出致仕。
张岑儿驳回。
“姐姐,你真舍得离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灵宝一身青灰色道袍,梳着简单的道髻,跪坐在简兮对面。
简兮枯瘦的手指拎起桌上的小炉子上暖着的温酒,斟了一杯,独属于御酒的芳香甘美盈满整室。
端起一杯放在灵宝面前,灵宝抬手止住,“我不喝酒。”
简兮轻笑出声,声音带着些岁月沉淀的沧桑,“我忘了,你是出家人。”
记忆中好像有个出家人是荤素不忌的。
“没什么不能舍弃的,该做的我都做了,一切不过是徒劳,念儿已经出生,我手下的势力和产业也都交给了晴曦,现在所有人都在盼着我这个老太婆死呢。”
灵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年近四十,眼睛却是轻盈灵动,有股说不出的超然。
“这些年姐姐为了避嫌,甚少与我交往,若是刚跟陛下提完致仕难免让人疑心,想要死遁最好还是过几年。”
简兮捏起酒杯,放在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