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启山这种地位的人,可不像是个会溺宠自己儿子到这种地步的人。
所以最终他们将这个少年副官定性为,张启山养在身边的情人。
可如今看来,却又有些不像。
毕竟即便是现在的张启山,他张家势力不在京城,但也可以称得上是权势滔天,甚至不比他们赵家差多少。
这样的人物,当真会养一个浅薄到连自己想法都遮掩不住的情人在身侧吗?还把这个情人捧到了除他以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还有张启山刚才称少年“是最得他心的小辈”,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奇怪。
江落对视上赵盛阁探究的冒犯视线后,神情更加冷冽,即便是目覆鲛绡也遮不住他的恶毒,他又退回佛爷身侧,用天真撒娇的语气,说着极为血腥的话:
“佛爷,他究竟是谁呀?他看我的眼神我很不喜欢,我想将他眼珠子挖出来,再用外面沙漠里的蝎子钻进他的眼眶里,吸干他的脑髓!”
少年明明是银月清晖下的仙人之姿,声音天真稚拙到可爱,可偏生说出话却是恶毒到令人发指。
赵盛阁丝毫没有怀疑少年话里的真实性,因为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少年那毫不掩饰地恶毒阴狠。
他甚至感觉,若是张启山现在点头应允,这恶毒的少年恐怕会立即动手,用他话里极为凶残恶毒的方式,将他活活折磨死。
张启山看向神情已然完全僵住,再也维持不住虚假笑容的赵盛阁,唇角微勾,状若责备,但语气却带了丝玩味:“江落,不得无礼!这位是京中赵家人,是来视察古潼京工程进展的,不是与你争夺副官的人。”
他说完,转过头看向赵盛阁,毫无诚意地说着歉意的话:“小辈岁数不大,正是&39;护食&39;的时候,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按耐不住性子了,说话语气重了点,只是‘少年心性’而已,你也勿怪。”
赵盛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少年心性”这四字又被张启山还了回来。
他只得装作不在乎,没听懂,大度地笑道:“少年人嘛,有点脾性是好事!”
张启山拍了下江落的手背道:“去给人家道个歉,以后可不能说这般任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