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敛着眉头踢踩着路沿石台阶,掀抬起视线看了一眼按住瘦猴那会儿失误摔戗了膝盖,被路过的社区诊所护士拽到门口擦洗消毒的肖乐天,“唐葭应该是不止陪酒,瘦猴说,有一次正好是他开车,负责把唐葭和一个开发商的老板送到了会所别墅区里面。”
顾形沉默了几秒,啐骂了一句,嘴里嚼薄荷糖的声音“咯吱咯吱”咬牙切齿地钻进手机话筒里:“……就这么个王八犊子也好意思对唐葭非打即骂。家里那点儿家底八成都是唐葭拿自己换回来的。”
“先前可能还没那么严重。隔三岔五地非打即骂其实是在冯尧出生之后。”江陌停顿了一下,还是直接挑明,“冯东怀疑冯尧不是他亲生的,唐葭要去做亲子鉴定他又不许,早几年有过来往的那些老板大哥偶尔还会把电话打到唐葭的手机,冯东一边儿惦记着拉扯关系,一边儿又放不下那什么狗屁自尊心,对唐葭和冯尧打得也就变本加厉。”
“就这德行,给他扣一顶绿帽子都算他便宜……”顾形骂骂咧咧嗤了口气,“唐葭也是……早不跟他离……”
“老家回不去,对孩子又狠不下心。瘦猴他前女友好像还劝过呢,架不住唐葭非要把这日子熬过去……”江陌撇了下嘴角,犹豫地猜测了一句:“我其实怀疑——冯东在沣西当打手那段时间,唐葭可能沾过瘾。”
“不排除这个可能,沣西抓了几个中不溜儿的人物,上头下面说是肃清,但总得留点儿尾巴顺着摸下去,冯东这伙人算是其中之一……温晨那小子先前直接对老高汇报,瞒得那叫一个彻底。”
顾形先心气儿不顺地哼了一声,“咕咚咕咚”地喝了口水压下嘴里薄荷糖味儿的凉气:“再者……围着唐葭的苍蝇可不少,怎么就好巧不巧地跟洪信宇这么个倒腾药粉的二道贩子不清不楚地凑到一块儿去……癞蛤蟆似的上赶着联系唐葭的那几个好大哥,瘦猴嘴里有没有什么准确的消息?”
江陌耸了下肩膀,“这小子滑头得很,嘴里的话十句有八句都留着余地,敢交代名字的都是人已经在看守所或者监狱里,剩下的他就一概不知,还说冯东车祸之后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