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天咳得有点儿吃力,手里大概还捏着呼吸训练器,气阀上的三色塑料小球被他震颤的手腕抖得响个不停,“秦肇平,别解决不了问题就想着解决家里!”
窗旁抱着手臂的男人“腾”地站起,手指几乎抵在肖乐天的鼻子,“你跟谁喊呢?我是你姐夫!我是为了你好!你才多大!啊?!二十岁刚晃荡没几年呢,就因为救同事差点儿把命都搭进去!那个什么江陌不要命我管不着,但你得听——”
“会所的事儿你说清楚了吗?我姐回家了吗?六点多下班的时候我姐还在这儿,那会儿你怎么不敢到医院来?”
肖乐天哑声哼笑,“秦肇平,我尊重你是因为我姐,事儿不说清楚少打着姐夫的名号压在我头顶上教我怎么做事为人,你说了不算——我搬到普通病房头一天就跟我师父师姐拍了胸脯打了包票,恢复之后先回队里做两个月内勤,你要是没别的话说就走吧,别被我姐抓住机会跟我爸妈把你的老底都抖落出来……”
“劝你从刑侦支队离开就是爸妈的意思。”秦肇平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全然一副把肖乐天当孩子看待的姿态,“你要是舍不得这身制服,确实穿着也挺帅……那就等出了院先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让咱爸找高局聊聊,先调到什么管理档案的科室过渡一段时间。”
肖乐天并不打算领情,嘟嘟囔囔地撇过脑袋,“我爸有话唠叨那就让他自己过来。”
“你在icu躺着的那两天咱爸费了多大力气才挪了两天假期出来!都伤成这样了就别耍小性子了行吗?这还是送医及时呢!你姐眼睛哭得都睁不开好几天,刑侦一个缉毒一个,但凡有案子掺和在一起,再来一回你让爸妈和你姐怎么办?!”
秦肇平摆摆手,没再跟他继续争辩,“反正调岗离职的书面申请已经递给你们队长了,只要顾形松口,随时可以安排——”
“什么申请?!”肖乐天登时拔高了声音,喉咙里几乎发出哨响地截口打断,挪蹭了几下就要从病床上站起来:“你干嘛替我做决定?!我要给我师父打电话!”
秦肇平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蹭”地上前把人按扶在床沿,“申请书他都收了,你打电话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