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发酵至此,邵桀自认责任攸关,放下电话就联系到了一位对于把控舆论风向颇有门道的朋友,嘱托其协助警方,缓解网络上愈演愈烈的猜测风浪。
风波一时半会儿不得消停,邵桀不好直接拍屁股走人,百无聊赖地待在病房里等韩律的回信,躺了一阵儿睡不着,邵桀在病床上翻了几个来回,索性抱着水果罐头满走廊转悠,半路被两个术后复健的大哥截住去路,一把拽进病房,神秘兮兮地问道。
“弟弟,会不会玩儿斗地主?”
被江陌逮到的时候,一把五毛一共输了两块五的邵桀嘴里刚塞了一大块黄桃。
一身规整肃穆的警服甫一亮相把邵桀吓了一跳,一口糖水呛进嗓子眼,连带着轻微脑震荡头晕恶心的症状也突然蹦出来凑热闹,邵桀七荤八素的难受一上头,险些吐在复健大哥的病床上。
邵桀捂着嘴,没顾上说话,推开江陌就跟小炮弹似的一溜烟儿冲回单间病房的厕所。
江陌在复健大哥的病房门前怔了片刻,没来得及诧异疑惑她到底哪触了小祖宗的霉头,叹了口气先追过去,摘了帽子脱下常服,挽起衬衫袖子,小心仔细地伺候着涕泪横流的邵桀趴在马桶边干呕。
单间病房里热水坏了没修,江陌到护士站借了医院劳保品剩的塑料盆和白毛巾,接了半盆热水掺凉,端到缓过劲儿漱好口歪在床上抽鼻子的邵桀跟前,把毛巾往盆里一丢,“脸擦一下,这个自己能行吗?”江陌举起缠着绷带的手示意一下,“我可能不太方便。”
那件赫然印着江陌血爪印的外套还在病床旁边的椅背上搭着,邵桀比例优越的四肢挂着病号服,手腕脚踝都大喇喇地在外晾着,昨晚惨白泛青的脸色被他这一宿一半天连睡带吃养得红润,朝气清隽的长相原模本样的显露无遗。
就是他刚干呕得眼泪汪汪,眼圈鼻头泛着红晕,一副我见犹怜的憔悴样。
邵桀在这位刑警姐姐跟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