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咱俩就‘专心致志’地折腾程烨,琢磨个法子找找突破口。”肖乐天靠在打印机旁边整理卷宗文件,突然想起来,“对了师姐,医院那家属怎么解决的?”
江陌昨晚因工伤未愈,被顾形半路差使着跟救护车送挨刀子的无辜群众去医院,伤患腹腔轻微污染,刚到急诊就送进手术室,家属赶到时正撞见穿白大褂的喻洛拦着穿警服的江陌,规劝说伤患有慢性病征,需要确认既往病史,情况还没紧急到需要警方代替家属签字的地步——这话是喻洛遭过家属医闹之后吃一堑长一智地跟江陌掏心掏肺,但落到伤患家属耳朵里就成了落井下石见死不救。家属当场打电话叫了人,上至八十岁老母下至还在吃奶的孩子悉数到场,一大家子愣是在急诊室里闹出了“打砸抢”的阵仗。
“老耿和医院副院长倒是一起去协调了,但是出了点儿岔子——”江陌拆了一袋泡面,就着速溶咖啡掰碎了面饼干嚼,“闹了一宿要赔钱的一大家子其实是那大哥在外面养的小三家属,正牌夫人因为昨晚大哥没回家联系不上,今儿早上去报警才找到医院。”
肖乐天眨巴眨巴眼睛,听乐了:“不是拿大哥手机通知的家属吗?”
“兜里一部手机车里一部手机,大半夜的没证件没核对——小三连那大哥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孩子快周岁了,还没落户呢……估计是察觉到那大哥不想负责,所以借题发挥找茬要钱。”江陌停顿了一下,一脸的乏善可陈,“反正闹腾了一宿半天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外部斗争转化成了内部矛盾,正牌夫人比较明理,说处理家务事不劳警察同志费心,派出所的民警跟着,我和老耿也就撤了。”
肖乐天对于家长里短怀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