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运船称为遮洋船,亦为一千料,即载运量在千石以上。
虚报漕运置换量和损失量,就是魏国公府来钱路子之一。
魏国公世子当然不能和太子细说。
从东宫出去,魏世子上了马车。
刚把戏台拉开,主角跑了。
还怎么往下唱?
戏台搭起来了,就得按部就班的往下表演。
好在他的主要打击目标还在,没跑。
想到这里,魏世子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难道皇帝看出了什么?
把陆伯舟给支走了?
回到家中,魏世子去书房找父亲魏国公。
父子俩坐在书房中谈了很久。
“……陛下早朝时询问沛王漕运一事,沛王去漕运司衙门求教,隔几天后写了一篇条陈,受到陛下和王阁老的夸奖。”魏国公把来龙去脉讲了讲。
魏世子只是世子,身上没有正经官职,不能上早朝。
听完父亲的话,魏世子沉吟片刻:“只是巧合吗?”
魏国公摇头:“陛下生性多疑,却又极沉得住气。陛下若不想说的事,谁也挖不出来什么。”
魏国公说到这里,又提起晋王:“如今晋王不在京中,我们纵是想试探也试探不出来什么。”
“莫非是晋王察觉出了什么?事先躲起来了?”魏世子言道。
魏国公思忖了一会:“晋王此人城府极深,无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晋王的所作所为魏国公实在看不懂。
太子是晋王的亲生儿子。
结果太子被皇帝斥责时,晋王不仅不帮太子,反而还帮着皇帝阻拦太子。
听闻晋王还拦下了太子妃向娘家求救的书信,深夜派人放到太子妃枕边。
想到这里,魏国公轻声叹息:“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陛下肯定也知道太子妃向娘家求援。太子呀……事事不密,却又怪别人不肯帮他。”
也不怪陛下从不让太子处理朝政。
好不容易放太子处理一次盐政。
结果太子看到盐引暴利,直接动了贪念。
处在太子这个位置上,银子的作用其实小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