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要看你的仇人是好运,还是衰运?”
“你仇人的运势越好,这法事就越难。如果你诚意不够,那就趁早算了,免得半途而废。”
乖宝在心里冷笑,暗忖:在我面前装蒜?这种话,我从来不信。
不过,她表面上装作十分相信,还十分迫切,点头如捣蒜,说:“婆婆,我的仇人走衰运,你是不是能轻易对付他?让他去见阎王?”
“事成之后,我愿意出三十两银子感谢费。”
神婆摇头,老神在在地说:“这诚意,还不够哦。”
乖宝懊恼,跺脚,故意抱怨:“婆婆,你这里又不明码标价,我哪知道要多少诚意?”
“给太多,恐怕吃亏。给太少,又恐怕法事做得没效果。”
“不如,您举几个例子。”
神婆见钱眼开,把眼前的有钱小娘子当成上钩的肥鱼。
她为了骗钱,故意哄着来,当即开口举例,说:“某年某月,某个夫人看不惯小妾争宠,找我做法事,花四十两银子。”
“法事成功之后,她丈夫回心转意,家中再无小妾。”
她揣度人心,故意讲这样一个故事。
因为她小瞧乖宝,猜测乖宝的仇人是小妾。
乖宝果断摇头,说:“婆婆,我家里没有小妾的烦恼。”
“我丈夫有个兄弟,我真正的烦恼是公公婆婆偏心。”
“他们将来分家产时,肯定偏心我丈夫的大哥。”
“我的仇人就是他,做这种法事要多少诚意?以前有成功的先例吗?”
付家的案子恰好也起源于兄弟争财,付大少觊觎付青的家财。
乖宝故意影射付家的祸事,就像用饵料钓鱼一样,指望神婆说漏嘴,透露一二。
神婆神态轻松,尚未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她暗忖:兄弟争家产,这种事太普遍了。两兄弟相争,还算简单,除掉一个,另一个不就争赢了?而且,我教这小娘子如何去害人,她得到好处,又触犯王法,犯下杀头的大罪,她肯定千方百计瞒着,不敢出去乱说,也不至于检举揭发我。
于是,她这次对症下药,举一个兄弟争家产的例子,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