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辰生脸上的假笑在此时多了一分真心。
不错,他沉浸在苏挽烟给他制造的象中,当时的他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却不愿意走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以为他会在幻境中就这么死去时,他突然恍然,为什么他一定要破坏这份美好?
为什么一定要分清现实与梦?
致幻药是他传授给苏挽烟的,他能以内力催动幻术,在这方面他应当比苏挽烟更胜一筹。
幻境?现实?
根本没那么重要。
所以,他一边破坏了苏挽烟给他制造的幻境,又一边对自己催动幻术,最终造就了如今这副场面。
现实与梦共存。
惟姐姐不会再消失,他也再次拥有了现实,两全其美。
“他好像没气息了,还能把他治好吗?”姚天惟的声音又飘渺传出。
“能。”笑辰生笑应。
至于治好后是什么样子,他可管不着。
只见他长烟斗放到嘴边轻吸一口,轻烟徐徐缭绕而出,在内力的催动下,转瞬从小男孩子七窍侵体而入。
“哦~”笑辰生突然慵懒的吐了一声:“今日在朝堂上顶撞太皇太后的那个朱大人,是个鲜活的,用他最好。”
姚天惟不知何时从床脚消失,转眼出现在床边,捧着小脸蛋,听到笑辰生的话,歪头眨了眨眼睛,对笑辰生的话回应着。
十一月初,大晋各地天气越渐寒凉。
临近黄昏时分,苏挽烟在一处驿站落脚。
从馥城到京城,快马赶路大约只需二十来天,若是千里马,不到半月就能抵达。
千里马难寻,但找几匹快马还是能做到的。
虽然苏挽烟心里着急,但越是着急,她就越要沉住气,不能操之过急。
脚程走得太快,一是她身体会吃不消,到时候到了京城什么忙都帮不上,二则是只有她一个人往前冲,没有明宇跟小步的保护会十分危险。
苏挽烟很清楚自己的长处在哪里,短处在哪里,她必须扬长避短,规避风险。
初雪覆盖,冬日的夜晚比白天还要冷上几分。
一行人做了一番乔装,没有人能认得他们是谁。
房内,落雪从外面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