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崔仁师目光犀利的看着苏定方:“不问清楚,怎么查案呢?”
牢房里的人,抬起头,从乱糟糟的头发缝隙中看到了崔仁师的身影,嘴唇嗫嚅了两下,但是没有说话。
苏定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二话没说,转身离开。
一挥手,也带走了在牢房外看管的人。
崔仁师站定在牢房门口,等到人都走了,四下张望一番。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崔仁师直接开门见山。
他也猜到了,这件事,势必有长安城世家豪族的影子。
世家,并不希望这小小的庄子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院闹出什么大动静。
若是他们这边的书院办的红红火火的。
岂不是显得长安城的诸多书院很次吗?
尤其是两金制度的实行,他们看到了朝廷对这边书院的重视。
一些苗头,悄然冒出。
还是趁着尚在稚嫩之时,掐断为好。
省的以后闹出什么麻烦来,令人膈应。
牢房里的犯人,嗓音嘶哑,仿佛喉咙被粗糙的树枝刮过一般。
“贵人又何必明知故问?”
此言一出,崔仁师心里咯噔一声。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总之,没有刺杀太子,贵人就不要多问了,判我个斩首也好,其他也罢,人死了,事情就了了。”
“贵人也有交代了。”
“总比在这里耗费时间做无用功来的强的多。”
“只是,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崔仁师神色复杂。
听完这些话,崔仁师心里明白。
这事儿,跟崔家之间,有关系。
但是他并不知道。
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书院大门,孙伏伽骑着马来到书院,在书院门口翻身下马,与门房见过礼,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孙伏伽特意换了一身寻常麻布衣裳,低调的很。
门房见过孙伏伽的腰牌之后,就领着孙伏伽进了书院。
书院,陆德明的书房。
“陆院长,大理寺少卿孙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