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因为那几个中暑的犯官,死亡原因有异,刑部才会拖着不批复。”
陈观楼顿生怒气,警告道:“能有什么异常?中暑就是中暑,板上钉钉的事实。你别给我乱搞啊!”
“并非学生乱搞。而是,大牢一半在地下,本就阴森。中暑……这个死法,恐怕难以取信人。”穆青山试着解释。
“人老了,身体机能下降,热一点冷一点,死几个人很正常吧。你别疑神疑鬼。不相信仵作,难道还不相信你叔。穆医官亲自查验,岂能有错。”
“学生自然不会怀疑我叔的医术。只是,万一,看漏了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观楼干脆打断对方,“别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穆青山斟酌了一下言辞,郑重说道:“中暑死亡的几个老年犯官,都是在泰兴五十年入狱。也就是陛下登基那年。太巧了些,学生忍不住多想了想。”
陈观楼闻言,微蹙眉头,“去将你叔请来,我跟他聊聊。至于你,老老实实给我办差,别想搞东搞西。你上次一搞,死了几十号人。要吸取教训啊。再出事,你拿我当门神也没有用,迟早吓死自个。”
警告了一番,把人赶走。既是敲打,也是保护。
片刻之后,穆医官来到公事房。
“大人有事问我?”
“是你侄儿怀疑,那几个中暑离世的老年犯官有点异常。到底有没有异常,你是医官,我信你的判断。”
啊?
穆医官明显怔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是为了这等小事。
“死亡症状的确符合中暑过世。要不,老夫再去瞧一眼?”
“多瞧两眼。我跟你一起去。”
“这天气臭得很。大人将这个药膏涂抹在鼻翼下,能起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