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勇探头进来,斥道:“再敢出声,立马砍头,好好地给那小子上药,给老子安静些。”
盖上门帘,车外传来孟京勇的嬉笑——好像他早就预知这主仆二人的反应——对旁边人说道:“这两个老东西不识好歹,嘿,还不如早上捉来的那小道士安安静静的,可惜没啥鸟用。行了,咱们出发。”
在旁人哄笑声中车箱一震,大车启动了。
陆全城在刚才门帘被掀开时终于看清楚了,车厢里还不只一人,是有两个人。
坐着的那人年纪很轻,身着道袍,头戴道冠,肩后斜插着一根棍子。另一个在车厢里躺着,身上缠着白布,腹部有大片的血渍,很明显是鲜血渗出,一直没动,不知是昏迷了还是
“福生无量天尊,两位老丈莫怕,吾也是被他们掳来医治此人的,不过除了给他止了血什么也做不了。二位,既来之则安之,且定下心神,先救人要紧,不知可带有金疮药?”车上那道士轻笑一下,低声说道,他的嗓音浑厚还带着磁性。
陆全城主仆早被外面的恶汉们给唬住了,心跳加速手抖不停,没敢出声。
“两位老丈是游方铃医?”那道士又开口问道,“没事的,他们在吓唬你们,青天白日之下哪里就敢草菅人命了?难道我大唐没有王法不成。放心,本来就是需要咱们来救人的,不会真像他们说的砍了你的头去,嘻嘻,再说了大车跑起来本就很喧闹,小声说话他们听不到的。”
陆全城壮着胆子小声问道:“仙长慈悲,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并,并未得罪外面的汉子,就算是要请咱们救人,这,这也太”
“吾也是今早才被他们掳上车的,当时在路上遇见,他们也同样问道:‘你们道家门人能治刀伤吗?’吾答:‘要看受伤——’结果话还未说完就跟你们一样的上了车。”
那道士模仿着外面恶汉的说话方式,显得有些滑稽,语气很轻松,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这么说仙长您您也是被绑来的?”
道士耸耸肩道:“呵呵,这算是被绑吧,都是为了这个伤者——听他们说应该是叫张见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