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乔松嗔道:“道门的话太深奥了,我听不懂,是说你没有门派吗?”
“呵,我们上拜玄都玉京玉清元始天尊,所修道径亦起于元始,从师祖在昆仑北山证道成仙再传到吾是第三代散修。师祖和师父都说自己道行和才智不够,不足以开山立派、传道布经,所以我们只有一脉相承并无门派。其实吾知他们志向高远,未来真要立派的话,起点之高将有去地千万里之遥,师父更期望大师兄来光大门楣。”
“你的师祖、师父都是大道金仙,他们很谦虚哩,不然哪里培养得出像你这样优秀的高足呢。贵师兄肯定也是个厉害人物,我觉得不如你们师兄弟自己开山立派吧——那么你的父母呢?”
归乔松果然不懂道家规矩,只管想到什么聊什么,不过她的话勾起了龙潜的思绪,虽然一直闭着眼,一颗心已经回到师父留下的书信里去了。
关于身世,信中留下的文字只有一句,其余的都是白云子的分析,还特意注明是义父当时留下的原话,“此子姓龙,今年九岁,在下亦受人所托抚养了他六年,现已无能为力了。其父据说是位大善人,因一桩朝廷大案被牵连,其他的皆一无所知,拜托先生了。”
看来说不定连义父都未必清楚吾之身世龙潜心想。
“唉,吾实在不孝”龙潜深深叹口气地道,“三岁时就被人抱离双亲,至今都不知原因,在吾印象中就记得一个场景,一个大胡子叔叔把哇哇大哭的吾抱走了。从那以后就再未见过双亲,现在连他们的样貌还有出生地都完全不记得了,也不知两位大人如今过得怎样,是否还健在。”
龙潜有些动情,这是他修道多年唯一放不下的心事,正如师父所言,是个心劫。
正说着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人是个大胡子,而义父是三绺长须,看来吾与父母双亲中间除了义父,还隔着此人。即便找到了义父只怕能得到的信息也不会多,大胡子才是真正知晓内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