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乔松心情更好,已经没有了适才的拘束,从怀中掏出一方淡绿色的蚕丝手帕,很关心地问天霄子:“眼睛闭久了不太舒服吧,不如我用手帕将你眼睛蒙上,让眼部肌肉放松些的好呢。”
说完也不待龙潜有什么反应,将丝帕给他蒙在了眼上,还在脑后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很自然地牵起了手跟在大家的后面。
反倒是龙潜,之前一直本着修道之心,并未在意这些照顾,都是身外之事,有也可无也可,一切随缘坦然受之,所以归乔松在做什么他都没有反对。
丝帕蒙上眼,鼻中闻到了淡淡的幽香,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男女之别,才意识到两人手牵手到现在竟然彼此都是萍水相逢,甚至都还没“见过”她,心中生起了一丝丝的尴尬和别扭,又不好意思甩开手,动作便僵硬起来。生怕走路时手臂动作大稍有不慎冒犯了这位女子,愈走愈是忐忑却又无可奈何。
归乔松仿佛也有了异样的感觉,牵着龙潜的手并肩而行,一直未再说话。
“归小娘子——”龙潜主动打破沉闷道。
“叫我阿松。”
“好,阿松,这位挥叔是个豪爽之人,难得他如此记情,你们是一起来玉林庄的?”
龙潜说着话,心中却想,这位奇女子同样也是位豪爽之人,从认识至今一直听她自称为“我”,并未像其他小娘子自称为“奴家”或“奴”。
“呵呵,刚才就说扯远了。那天我把拼好的书信给阿姊看,她说定是邵姨父遇上难事啦,只是阿耶跟他的恩怨太深,以致当年阿娘过世都一直未能见上霞姨一面。她还说,若我们能帮姨父解决难题卖他个人情,到时候我们再央求他服个软跟阿耶陪个笑脸,说不定能有机会解开两人的心结。”
“令姐确是一番好心。”
“于是我们就决定先背着阿耶偷偷去亚巴山见霞姨,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事,还能顺便帮阿姊躲避魏旭,真是两全其美的呀。一连几天我和阿姊商量着如何偷偷溜走,但要想瞒过精明的阿耶着实不易,好容易才寻到良机离开了长安,都已经拖后了十余天了。”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上辈的恩怨若小辈能解开也是功德一场,只是你们姐妹行事也够胆大的——那亚巴山出事时你们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