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乔松正在舀汤喝,忽然有个想法,说道:“不管是不是凑巧,天霄子刚说的都是事实。我可以打个比方,这钵汤就像是一个湖,汤勺就像是一条巨龙突然潜到了湖底,把各种小鱼小虾都惊吓得乱窜,还搅动了湖底砂石纷纷动了起来。咱们不知道龙从何来,或者根本就没龙,总之沉——”
“沉渣泛起了。”龙潜抢过话头重重的一点头,朝归乔松竖了个拇指,说道,“这沉下去的或许是龙,或许是叶子,或许是什么阴谋,总之惊了鱼虾也搅动了泥沙,再或许本来就是鱼虾和砂石都在伺机而动呢。”
“想多了,想多了,如今四海清平哪儿来这么多的阴谋?”余童还是不屑的道。
“算啦,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归乔松觉得再继续下去会陷入死胡同,侧过脸问归乔青道,“对了,阿姊,忘记问你了,你怎会跟踪魏旭而来?”
归乔青抬起酒杯自己先饮了,答道:“正如你二人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天意,要不是那日挥叔大醉我负气先走,如何能够得知施清寿居然投靠了魏家,还跟江湖黑道有了勾连,不然咱们长安不良人还会被他们蒙在鼓中。”
“是呀,我也奇怪他们二人怎会出现在了玉林庄中?”
归乔青道:“那日我负气先走,出了鹿城县一边打探亚巴山囚车的消息,一边便向玉林庄追。半道上忽然远远看见他们二人戴着帷帽还拖着一人在官道上打马狂奔。
“若非他们这般张扬,我还真不容易这样轻易发现到他们的踪迹。我也奇怪,他们二人怎会都离开长安还同时出现在此,便悄悄跟了上去。”
“在下在后面跟着你的。”余童插嘴得意地道。
“不料才跑出没多久那施清寿竟然摔下了马,然后还鬼鬼祟祟躲进了旁边的密林。我走近查看,发现地下有一滩鲜血,细看那血迹我断定他身受重伤。”
归乔松看着在一旁微笑的龙潜,跟归乔青说道:“阿姊有所不知,那施清寿受的伤便是这位天霄子所赐。”
接着就把龙潜告诉她的一路所遇、所闻介绍了一番。
龙潜微笑着心想,归乔青追踪魏旭时,肯定也路过了吾当时乘坐的大车,那时还停在路边给张见诚救治,不过居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