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民不告官不究,只要无人上告,官家就可装糊涂。”
陆全城说了这么多已经看到龙潜的面色变得难看了,生怕对方没有官场阅历,冲动行事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便决定继续讲透。
“不是老夫不敢接受李云自首,与江湖邪恶势力作对,老夫不会害怕的,而是请原谅老夫的小心和懦弱,若是真的接手了,在不明前因后果之下,盲目将‘湖中淤泥’不顾一切地挖到太阳底下晾晒,只恐淤泥才出湖面,老夫便身首异处。甚至都可以断定,仵作勘查下来还是暴病而亡。
“这还算是比较人道的,更有甚者只怕老夫全族都会被牵连,而强加在吾头上的恐怕会是贪腐之类的罪名,根本不会对这些黑暗势力有丝毫损伤。试问,坏人尚未伏法,知情人全部阵亡,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陆公这话……恐有些夸大其词了。”龙潜虽然这么说着,但口气已然虚弱了许多。
陆全城道:“您还别不信,老夫到任后便安排县尉调查武强县令被杀一案,这就说到您刚才问到的事了,可惜至今没有丝毫线索,连该县经年上报的所有县志文案全部不翼而飞。
“正叔才将此情况回禀,老夫立马醒悟,即刻叫停了调查。若是再继续调查下去,难保哪天就被这股黑暗势力闻到危险气息,老夫恐怕就会真的暴毙在任上了。”
“难道就再无伸张正义之处了吗?张见诚不是还让陆公去常山接头,取什么包裹交给右相嘛。”
“看来您是认定右相能将此事彻底查清了,呵先说这个包裹吧,这又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且不论其中有什么机密物证,就算是取来了,以老夫的职级,那也是三五年之内都无法见到右相的,根本无法发挥其价值。再退一步,就算老夫真的见到了右相而这位宰相之为人,道长没有风闻吗?”
陆全城斗胆说到此处,也禁不住左右顾看,生怕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