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包裹和李云自首,你都不会插手了?”龙潜有些颓丧。
陆全城道:“那包裹是在常山郡辖区,饶阳郡要么悄悄去取了来,可是哪有不透风的墙呢?到时候再被他们参上一本指责老夫逾制那就得不偿失了。要么就通报给常山郡请他们自行处置,这都不是上策,谁知道常山太守会有什么想法?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真正的上策就是吾只当不知。
“至于李云自首的事,饶阳郡是否传唤他,须看太原府对张见诚之事是否另有回信,且回信中还得斟酌明白太原方面准确的、真实的态度,绝不可冲动为之。还有马上就六月底了,下个月还是闰六月,可千万不能犯忌触霉头啊。”
“唉”龙潜彻底放弃了,知道天下人都忌讳闰月,这个月里诸事不吉,陆全城这番提醒倒无可厚非。
不过他也认识到正如陆全城所说,自己对官场的认知确实太浅薄了,无奈地道:“只恐太原府的态度十年八年也未必会有回应,这些高官谁会为一个七品小吏大费周章,只是吾可怜他满腔热血无处施展。”
陆全城见龙潜话头松动,不再咄咄逼人,略一转眼珠子,道:“还有一言老夫要斗胆奉告,张见诚此人也是个善于钻营、投机取巧之辈——当然这个秉性在官场上不算是污点——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容易便被同僚算计。
“既然老夫与他结了这场缘分,替他着想,若想保住性命唯有闭嘴,至于今后的出路嘛吾倒是有一提议,但只能道长去转达。”
“请说。”
“吾有一同年,名唤贾权登,在范阳幕府任掌书记,是个实权人物,也是官场老人,一身正气值得托付,我们关系尚可,吾可修书一封向他举荐张参军。
“若他愿意改投范阳,还有另一个好处,他的父亲张寿贵是前幽州节度使,也就是现任节度使安禄山曾经的上司,如今安节度使可是炙手可热的朝廷大红人,托庇在其之下或可保全身家。”
“也罢,明日吾便探其口风,无论是否同意也好有个回应。拜请陆公提前安排相关事宜,此事只有正叔从中过桥牵线比较稳妥。”
“如此甚好,多谢道长体谅,吾年轻时曾受其父张寿贵大德,如此也算是报恩吧。”
“只是此事已经有一月有余,难保会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