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内心是不无佩服的,但还有不解,问道:“啧啧,连脑后的发丝你都能观察到,都说你杨玉琴心细如发,果然如此。不过他是易容去调查的,回到总舵当然得要换帮里的袍服,万一是换衣服时弄乱的呢,这能说明什么?”
杨玉琴不屑道:“他还是换了袍服以后我才见到的,试想一个如此注重仪表之人,换袍服都没有重新整理着装,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更何况他还是兴冲冲地走进总舵,这就说明,他换衣时心情是愉悦的,还着急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有什么事情会这么急呢?
“自然是要把收获的东西带回房间里,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第二是他过度热情,回来后神情没有任何沮丧,平日里很少对我有笑颜的他,那天居然主动跟我寒暄,竟然还问起他出门的这段时间,云堂主的伤势有没有反复。我也只是从这两个小细节来分析,判定他定有收获。”
广寒道:“这么说,似乎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所以说,以他的身手,主动请缨亲自去夺旗大会上调查三河盟的底细,怎么可能毫无所获?事后还一再夸奖天霄子,逢人便谈,这有故意转移关注点、搅乱大家视线的嫌疑。而对高爷吩咐的事,就支吾的语焉不详了。”
江秋月叹道:“杨堂主这么多年一直是观察入微的,能被你察觉到的就一定是有缘由的,本宫信你的分析。”
杨玉琴白了她一眼,面上有一丝得色,毕竟是被对手夸奖,便不反驳了,继续道:
“副帮主已是一流高手境界,能让他幞头断带、发髻不整的人恐怕不多,只怕跟他对阵之人的武功也不在其下,江湖中还有几个人能让他如此狼狈呢?或者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将对手格毙后收获了意外之喜,以至于兴奋无察也未可知。”
广寒不无忧虑地道:“是啊,根据高爷的消息,副帮主非但没有查出三河盟的底细,也没有查到推事院埋下的暗桩。他白跑一趟,除了发现新冒头的天霄子外,可算是铩羽而归。照他以往的脾气必定是暴跳如雷,可一直到现在都四平八稳,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杨玉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