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青峰崖上只有一些老兄弟还在苦苦守候,而月桂宫却是兵强马壮,足以挑战江湖几大名门正派,甚至比那洛阳太微宫也不遑多让。她还秘密收了一些男弟子作为外围,就像当年鱼龙帮的鱼派一般。”
“唉,帮主闭关这十年,也是咱们鱼龙帮失去和迷茫的十年,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鱼龙帮依然强大如第一代帮主时,只怕咱们不但不会被召回,可能还要继续被官家镇压亦未可知。”
“罢了,这些都不是咱们该考虑的,兰帮主自有筹划,好在月桂宫依然忠心不减,否则鱼龙帮危矣。”
广寒转过身正要拉起杨玉琴一道离开,忽然看见槐树上有字,仔细辨认后心中突然有感,问道:“这是谁在此祭母?”
杨玉琴笑道:“还不是刚才那个小道士天霄子,我见到他的时候正抱着槐树大哭,当时未注意到他是在此祭母。奇怪,这周围怎的没有坟头?连墓碑也没有,莫非跟你一样也是遥祭?”
话才说完杨玉琴就后悔了。
果然此话一出,广寒心中犹如重锤猛击,摸着树上的文字,情绪激动,“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哎呀,是姊姊不好,又惹得你伤心感怀了。”杨玉琴叹着气,抱住广寒的肩膀,安慰着她,抬首细看树上的文字,不由自主地轻声念道:
“《长相思·祭母》
吃多点,穿多点,点点均为母常言。从此忆慈颜。
过南山,祭北山,山上山下阴阳寒。僵坐泪湿衫。
——不孝子龙潜留书。”
广寒听见祭文,回过身抱住杨玉琴放声大哭。
过得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道:“家母也是一样,一样操心小妹的吃和穿。我跟他,跟他一样至今也不知道家母葬于,葬于何处,同样是‘山上山下阴阳寒’,只能每年清明和家母的生日才对着月亮烧纸遥祭。”
“唉不哭了,乖。梅先生对咱们九大堂主如兄弟姊妹一般,人人都念着她的好。怎的她就出门一趟办个事,就传出暴病过世了呢?这十二年来既未见尸首也未有音讯,你千万别放弃,我猜她就在某个地方等着你的,咱们还需尽力去找找。”
广寒渐渐收声,平复了哀伤。
再次看着祭文,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