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都是悄声细语,只是如何瞒得过内功深湛之人?龙潜听到了也不过微微一哂并不介怀,连蜷缩在桌角的那位华服客人也肩头微耸,很明显他也听到了。
董烈嘴角微微一抽,左手按在桌面上微一使力,突地弹起了两只酒杯,叫道:“出言不逊,该吃罚酒。”
双指连弹,那两个酒杯立刻朝着那四名文士电射而去,“啪啪”两声响,酒杯分别击中了刚才讥笑的那两名文士的嘴巴。
那两人接连惨叫,碎瓷和两三颗门牙一同喷出,鲜血沾满了嘴唇,其余两人被吓得尖叫起来。四人站起身抱作一团,竟然像小女子受了惊一般慌乱,只道是惹上了山匪,不知应该是走是留,亦或是上前理论或高叫救命,柔弱得娘娘腔尽显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董烈冷笑,不再理会那四人,端着空茶杯一双眼斜看着窗外,注意到街对面离着二百余步远的拐角处涌出二十余名乞丐,手中还拿着刀棒棍戟,其中一人似乎指着汴州酒楼说着什么,接着手一招,众乞丐都跟着他朝酒楼方向跑来。
龙潜见那董烈内力微吐便将桌面上的酒杯弹起了两只,满桌子的杯碗盏碟未受影响,手指轻弹便准确击中目标,就这一手功夫连龙潜都自愧不如,若是换做他握住茶杯甩出也未必能准确击中目标,心中暗道,“恐怕只有归氏姐妹才有这个本事。”
武道之人随意向普通人出手,龙潜很是不满,道:“兄台,既然是武林中人何必在意别人的话语,不该如此大动干戈吧。”
董烈盯着他的眼色渐厉,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倨傲地道:“出言不逊者该罚,害人子女者该杀,道长既然敢来叫阵,自当知道本郎君的脾性,既然茶、酒已毕,那就动手吧。”
“叫阵?何出此言?”
龙潜错愕不已,董烈一拍桌沿一股大力推动桌子朝他胸口撞来。龙潜识得厉害,玄元功内力一转,迅速运足真力,双掌抵住了桌子。两股大力一挤那桌子嘭的一声从中断裂,壶碟落了一地,稀里哗啦的响声惊动了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