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非权衡许久,感觉事态已万分紧急了,重点是还接到了县令令狐潮的急信,最后只得骂了一句:“这三个瓜娃子,恁得个个都是一副倒霉样。”
带着怨气提前出关了,赶去雍丘县县衙。
急奔了一天,寅初到了县衙,见县令令狐潮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龚非二话不说,掏出一叠飞钱票证塞进令狐县令手中。
令狐县令怒火中烧,大骂道:“你个臭叫花子,除了会使钱还能不能把事情办漂亮些?”
骂归骂,令狐潮还是顺手将飞钱票证揣进怀中,拉着他走进了密室,将何县尉上报的案情线索全部奉上,龚非这才得知人证、原告都被县令关在了大牢里。
两人一合计,都认定只有让两名原告报案者消失,此案才能从根本上抹灭痕迹,于是一番商量之后便各自行事了。
原来那令狐潮治县多年,对花子门的所作所为岂有不知,只是每月没少收到花子门的孝敬钱,这才对他们的恶行睁只眼闭只眼。
银子是最好的敲门砖,有了这条稳定的财路,令狐县令便与花子门暗通款曲,每每州郡安排官兵剿匪时便提前通报消息,使得围剿每次都功败垂成。
昨日午后接到董烈的报案,得知花子门被灭,连丐头蔡瓠儿都被活捉,震惊之余除了心疼财源被断外,还担心蔡瓠儿将两人私下勾连之事爆出。
在何里正的一再催促之下也只能装模作样派出县尉前去处置,转过身便跟花子门的线人去联络了。
可怜那李家村的孩子父母迅速就被花子门派去的杀手给灭了口,让案子失去了苦主和直接的立案依据。同时花子门也连夜派人将鸡公庙里的尸首悄悄处理了。
待人犯全部押到后又以天色已晚为借口,将案子押后审理。第二天又以取证为借口,为花子门后续处置留出了时间,果然丐首龚非就连夜赶来了。
令狐潮找了个理由,当夜全部调走了所有狱卒和护卫,给龚非腾出时间。
何县尉在人屋檐下不得不尊令执行,还好心提前去牢房暗示一番,希望他们口供松动,他好顺理成章报县令争取早日过堂,这样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