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倩兮追他追到了楼下，拦在了他身前，因为刚刚结束剧烈奔跑，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调出萧十焱给她转账的界面，将手机举至他眼前，气呼呼问他。
她没接收这笔钱。
冷彻没想到她会追来，目光落在她脸上，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人来人往，同学们投来奇怪的视线。
“跟我来。”
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说出接下来的一番话，于是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木倩兮跟着他来到无人的一角。
“现在可以说了吧。”她问。
冷彻与她对视，眼神如同深邃而平静的湖面：“这是那一亿的费用，假设你能长命百岁，我每天应该给你的金额。”
“什么？”
他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面无表情地继续解释：“当然，我没有计算时间价值，如果你想，我也可以给你算。总之，我付了一天的价，你就要履行一天的承诺。”
见他一板一眼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木倩兮气笑了，质问：“为了躲我，一下课就离开教室。为了甩掉我，每天给我转账。你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冷彻。”
他想起她与冷念然亲密的举动、录音中的话语、漠然走向冷念然的身影……
冷彻紧紧咬住牙关，沉默了半晌，一个字音才从喉咙中艰难吐露了出来：“是。”
既然注定不会被选择，又何必再来撩拨。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划清界限？”木倩兮一瞬不瞬看着他，决心问到底，“是因为那天早上的事吗？可那不是我的本意。”
“是，也不完全是。”他的语气无波无澜。
不完全是……可她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忽的，在书房里看到的那本相册浮现脑海。
“难道说，你还喜欢白斯诺？”木倩兮像是想到了难以接受的事，随后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你说过，你已经和她说清楚了。”
”如果这能让你不再纠缠我，那就是，是你想的那个原因。”冷彻将喉咙的酸涩强压下去，眼神中摆出几分薄凉，“我骗了你。”
木倩兮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指节被她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