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黄规全说,这茶盏可是对了他的胃口,用着茶盏,岂不是也算尝了尝当皇帝的滋味。
或许是有了这种心情的加持,黄规全喝着茶水也觉得格外清香扑鼻,偷得浮生半日闲,嘴里哼着《法门寺》,“郿坞县在马上心神不定,这几天为人犯死里逃生,自幼儿在窗前习学孔圣,一心想占笼头荣耀门庭。实指望作清官高升一品,”
黄规全正得意着,外面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进来,“总管,不好了!”
黄规全被扰了心情,停了唱段,不耐烦地说,“什么不好了?你爷爷我好着呢!”
小太监满脸焦急地说,“昨日皇上留宿延禧宫,莞贵人特意说明了送来咱们这儿的衣服三日后做好,并且还邀请皇上到时候来欣赏。”
黄规全手一哆嗦,手里的茶盏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但黄规全哪里有心情管什么先帝官窑茶盏,什么《法门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小太监见黄规全站不稳似的向后仰,赶忙扶住了黄规全,“总管,总管,还没到三日之期,咱们还能亡羊补牢!”
黄规全喘着粗气,情绪也慢慢稳定住了,他掐着小太监的手臂,吩咐道,“你赶紧去绣房,把能抽调的人都调去给莞贵人做衣服!”
小太监想问,那华妃那边怎么办,可看着黄规全像赌徒一样疯狂的眼睛,小太监什么也不敢问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凭着本能往绣房去了。
黄规全则自己整理了一番衣服,往翊坤宫去。
一进翊坤宫的门,就开始哭嚎,“娘娘啊!娘娘啊!您可得救救奴才啊!”
华妃正在梳洗打扮,被吵得直皱眉,“谁在外面?”
颂芝听了听,“奴婢听着,像是黄规全。”
华妃更是疑惑生气,“他一个内务府总管,不待在内务府为本宫办事,过来干什么?”
但毕竟是自己人,华妃虽然嫌弃,可还是叫黄规全进来了。
黄规全一进门就抹眼泪,“娘娘,奴才怕是不能再伺候您喽。”
见华妃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