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是对你的真实身份感到好奇,可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路明非笑笑,“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对不对?”
这一次轮到娲主沉默了。
“差不多吧。”她说,“希望那一天你还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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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等司机把路明非和苏晓樯送到他们今天落脚的地方,周围已经万籁俱寂了。
所谓的私宅居然是一间装潢颇有些大气的青砖宅院,推门进去就是花园,花圃里移植了即便是冬天也会盛放的腊梅,梅花的香味沁在苦寒的空气里,连着肺里都是通透的幽冷。
走过了花圃就是古色古香的天井小楼,南方人自建屋舍的时候钟爱天井,讲究四水归堂,在堪舆学里是聚财的意思,炼金领域里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并非聚水而是聚元,也就是把活性的元素聚集起来而把惰性的元素驱赶出去,在这样的建筑中使用言灵会有和戒律领域里相反的效果。
苏晓樯还有点没从刚才经历的事情中缓过神来,路明非在她屋里陪着坐了会儿,等到这姑娘睡着了才回了自己房间。
就着外面在湖面上来回呼啸的风声,路明非在窗前的桌边坐下,从墙角的冰柜里找出来一瓶太雕酒,加了话梅在里面之后一边啜饮冰酒一边看一张一直在背包里放着的大幅地图。
西伯利亚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去的,赫尔佐格、邦达列夫、黑天鹅港,还有那些曾一度出现在脑中的幻觉和幻觉中他被人称作零号时的某种熟悉感,太多的历史存在那片被冰封的土地上上演,太多的真相被埋葬在寒风裹挟中千年的寒冰之下。
好像包括圣宫医学会、奥丁和赫尔佐格,所有的野心家都是自西伯利亚腾飞的,甚至连一手造成夏之哀悼的李雾月最终也死在西伯利亚,龙王的权柄被剥夺、失去冠位的胚胎在极渊下埋藏了数十年,直到不久前才终于被路明非用不要死的言灵唤醒。
要想找到真相只有踏足那片土地。
只是当下更紧要的事情是是否能够通过夏洛特卡塞尔得到黑王的骨血以复活夏弥。
路明非的视线在中国北部与俄罗斯的交界处徘徊,犹豫片刻后又转向外蒙。
直接走边境进入西伯利亚不太现实,不管中国还是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