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希铭乖巧地回答:“我以为你会好奇些更深的事,比如……最开始,我是怎么得到你和边桐的私人信息的?”
他这么一问,反而提醒了娄星紫。她差点儿气得脑子不转了,对啊,当初他们也纳闷,例如边桐暂住公寓的地址和家中的电话,这些只有极少数内部人才知道的消息,跟踪狂是怎么获取的呢?
肖希铭可是乐享声动的人,他跟来初公司几乎没有交集和来往,他的消息从哪里打听而来?
此刻,曾潜伏在娄星紫内心某个小角落的小小猜想被放大开来,令她浑身发冷,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她从来不想恶意揣测,但肖希铭的引导无疑是在指正那个方向——
她身边有内鬼。
娄星紫抖着嘴唇,吐出一个“谁”字。
肖希铭对她露出最春风和煦的微笑,但他没直言对方的姓名,而是转而语重心长地说:“星紫你实在太没有防备戒心,总是喜欢拿善意去面对周围的一切。”
谁像你这么阴险啊。
女人在心里狠狠怼了一句,火苗乱窜。
“很多看起来亲近和善的人,他们背地里可都有自己的心眼儿。”
“别铺垫了,有话直说。”
“呵,比如……你有没有想过,以武鸣玉的手段,他当初为什么会眼睁睁放走孟悦音这棵顶梁的摇钱树?”
娄星紫心中一紧。她确实被这个问题困扰过,不过她更惊讶于肖希铭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
难道他知道什么内幕?
她把嘴紧紧抿成一条线,瞪着后排的男人,等他把话说完。
“你觉得孟悦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没有武鸣玉推她一把?”
“……听你放屁,”娄星紫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一个外人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开河。”
肖希铭哼哼地笑了一阵子,似乎对娄星紫的反应很满意,语速反而更快了。“他没拦着孟悦音,那是因为他知道拦也没用,不过他也没打算放过一个叛徒。不然你说为什么杭莎莎她爸跟浦家关系这么近,却在孟悦音离开来初娱乐之后才去接近她呢?”
“是不是因为以前他有贼心没贼胆,而后来有人在他耳边吹风煽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