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双拳,崔浅狠狠地闭紧了双眼。乱世艰难,危,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心中默念着机会只有一次,跑就好了,根本管不了别人。如果真的为了救一个傻子把她自己搭进去,连救人的价值都没有。如此反复催眠着自己,崔浅终于下定了决心。
再次睁眼,崔浅眸中的犹豫迷茫都被一股子狠厉所取代。终于,她迈开了腿朝前
走去。
刘衣紫浑浑噩噩地,明明眼睛睁得很大,眼前却一片漆黑。耳边布料撕扯的声音还在继续,浑身都好疼,脑海中却不断放大着牢中被砍手臂女子最后的惨像。马上就到她了,毫无留恋的一生,彻底放弃了生的希望……也不过尔尔。
……
“没事吧还好不喂真是个傻子啊”
“……”
“姑娘你这衣服不会真有八层吧我记得有个出土的,哎呀,你当我瞎说……”,察觉到右手手背被冰凉的水珠砸了一下,眼看着滑落下去的水珠,崔浅后知后觉的看到了一行清泪,顺着傻子的脸颊滴落到了自己的手背上,混着干涸的血迹,怎么看怎么滑稽,却让崔浅哑然闭了嘴。
无声的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安慰般拍了拍她的后背。接着崔浅猛地推开了眼前的姑娘,盯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道:“先别哭,我砸了那个狗官差的人迎(颈动脉),可他只是晕了没死啊,我们赶紧跑。”说完还认真的蹲下来探了探那个官差的鼻息。
“又是这个程什么三的狗玩意儿,好啊,新仇旧恨地看我怎么跟你算!……狗官差怎么还有刺字,拇指上也有!合起来看就是:丙都,丁酉用天干地支表示的黥面!就这狗玩意儿还混编制!!”越想越不甘心的崔浅在程三已解开七七八八的盔甲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搜刮出了一只银镯子。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心安理得的揣进了她自个儿的口袋里。
崔浅用鞭子把程三绑了个结实,想要狠狠的踢他一脚,以还当初的一脚之踹,又怕把这么个丧心病狂的玩意儿踢清醒了,让他叫来追兵引来无穷的后患,到时候她们俩可就谁都跑不掉了。不能报复,崔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