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一句,鹤影又叹口气,“咱们做奴婢的不易,当主子的也未必事事顺心。”
能说出这话,可见是真的跟齐舞阳有交心的意思了。
齐舞阳看着鹤影问,“既然是王府的长史司,用什么人是王爷自己做主吗?”
鹤影摇摇头。
齐舞阳若有所思。
鹤影看着她笑了,“你怕什么,别人都不好说,你确实不一样的。你给王爷调理身体有功,王爷在皇上面前都提了你的名,谁也动不得你。”
齐舞阳知道鹤影说这话是安她的心,但是她却更忧心了。
那些个将宁王视作眼中钉的人,只怕这会儿恨不能将她除之而后快。
鹤影没察觉齐舞阳的担心,喝两口粥,将碗放下又说道:“若是真的宫里派人来,咱们的日子未必就好过了。”
“我听说皇上最是心疼王爷,怎么不许王爷自己做主?”
“正是因为如此,别人才好捏着这事儿做戏,王爷反而受掣肘。”
齐舞阳若有所思,听着鹤影又道:“一句宫有宫规,国有国法,皇上也有为难处呢。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们小心着吧。”
齐舞阳知道宁王如何安置她,心里倒是不担心,但是若是王府成了一潭浑水,她身在其中也难免步步艰难。
一个个背后都是有人的,她这样光杆的,很容易被人盯上。
齐舞阳坐在炉子前,思量着以后如何做事,鹤影端着茶送去书房,不一会儿又端着回来了,这才知道宁王出府去了。
到了中午,外头竟开始飘起了雪花,府里的杂役拿着扫帚四处扫雪,尤其是台阶这种地方,一落上雪就要清理干净,不然等冻住了就不好清理了。
宁王不在府里,齐舞阳就没什么差事在身上落的轻松,鹤影也拿着针做针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外头天阴沉沉的,屋子里就不得不点起了灯,映着炉火,照的二人脸上晦暗不明。
一直到了酉初宁王还未回府,看来是要在外头用晚饭了,在外头吃饭怕是要多少饮点酒,她先熬上了醒酒汤备用。
鹤影瞧着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