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打算明天去看您来着,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许长乐见胡阿姨的车里都是骨头,不禁问,“您怎么买了这么多骨头?”
“炖汤啊,给孩子们补补,好几个人都受伤了。小黑你还记得没?他受伤挺重的,唉,那孩子就是太虎了。”
许长乐当然记得小黑,她还记得小黑的偶像是祁言,做梦都想和祁言一样冲锋陷阵。
许长乐是个很重感情的人,第二天,立刻就买了一堆补品去看小黑了。
彼时小黑正在看电视,左腿高高吊着,右臂也打了厚厚的石膏,脑袋上缠了一圈,实在是受伤惨重。
小黑受不了别人拿同情的眼神看自己,那样会搞得他像个弱鸡。他立刻用那条没有受伤的胳膊拍拍自己的胸脯,中气十足地说:“许小姐,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许长乐正在削苹果,头也不抬地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嗐,用不了那么久!我就是个小骨折,很快就好了。当初啊,我们言哥胳膊差点让人劈成两半,人家都没用一百天恢复,我得像偶像学习……唉呀妈呀,许小姐你快别削了,怎么还削到手指头了?”
小黑急忙拿过纸巾,捂住许长乐正在汩汩流血的手指头。
许长乐却死死盯着小黑,问:“你刚说什么?”
“我让你别削了。”
“前一句,你说祁言受过什么伤?”
“啊,他出过一次险情,胳膊差点让人劈成两半。”小黑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胳膊上比画,“就是从手肘,到手腕这里,竖着劈下去的。我没见着,就是听人说,巨恐怖,那条胳膊差点废了。”
巨大的冲击下,许长乐的声音都艰涩到不像是自己的:“左胳膊吗?”
“诶,你怎么知道?”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她见过。
她在军区医院住院,胡阿姨帮秦晏礼处理伤口,挽他袖子的时候,他的左臂,就有一道长长的、非常狰狞的伤疤。
后来胡阿姨和她讲,那样的疤,就是小黑刚刚描述的那种贯穿伤才会留下的。
这道疤,总不是巧合了吧?
秦晏礼和祁言关系好,难道能好到两人的疤都是一样的?
只能是……只